徐贤文：水一入墨，变给予墨以无限生机(2)

    我们知道在巴蜀特殊地域下产生过不少绘画名家，巴蜀出怪才也是出了名的，早在唐代就有“黄家富贵，徐熙野逸”之说，近现代还有张大千、陈子庄（石壶）等人。作为现当代画家的徐贤文老师，则以他传统而趣味横生的写意花鸟画作品，在现代的巴蜀绘画界占有一席之地，徐贤文早老师期的一些作品就已经透露出特定的巴蜀文化新氛围和强烈的童趣，如作品《生机勃勃》，作品中几十只生动活泼的黑白两种小鸡布满了画面，如同布满棋盘的棋子，再加上画面上方参差的栅栏，如同棋盘一般，让人浮想联翩，生命如同正在进行布局的棋盘一样，每一个新的生命就是一枚棋子。这种寓意的绘画手法，对画家来说，是蕴含在笔墨所创造的形象以外的，因而，这里的意境，是暗伏在艺术形象背后的一种象外之意。画家以超以物象的艺术构思方法，用实境去促发对于虚境的联想，才使得这幅画生发出了一种深沉的意境，能让人在欣赏中产生很多与生命和生存相关联的联想。而另一幅徐贤文老师较近期的作品《火红的攀枝花》，画幅上布满了一丛开满了红花的丛林，透过劲健又灵动的写意笔墨所传导出来的意境之中，有一种生气，一股活力跃然于纸上，成功地营构出一个蒸蒸日上、欣欣向荣的艺术氛围，由此可见，就写意花鸟画而言，只有实境的描绘，而缺少超以物象的创作审美构想的自觉渗透的话，那么，作品也就很难在审美创造或艺术欣赏中生发出对于虚境的联想来。但，实境又是虚境赖以产生的基础。由此看来，中国传统写意画中“以虚为实，以实为虚”的“无法之法乃为至法”，如同中国的哲学和围棋一般，耐人寻味。

    因此，写意花鸟画在意境的创造中，不能忽略对于实境的描绘，而同时，又要在笔墨创造之中，自觉地将生成虚境的审美意识渗透其中。只有在有虚有实、虚有实指、虚实相生的艺术描绘之中；只有以形写神、形神兼备，同时重视画外之意，方可在花鸟画的写意笔墨之中，生发出高远而深沉的意境来。徐贤文最近的几幅写意花鸟新作便有此意，运用以“以虚为实，以实为虚”的手法，使徐贤文老师的花鸟作品从一种童趣转换为一种格调高雅的文人之气，直追中国写意画之精髓。如作品《春梅落满艳》《春时花雾浓》等，用淡墨来表现老树干，用重墨来表现嫩枝，淡彩来描绘树叶和花，加上焦墨的鸟，虽然作品的用笔用墨很有传统功力，但整幅作品却给人清新悦目之感，如同雨后的清山一般，有一种现代文人画的“抒情浪漫”之味。

于四川美术学院虎溪校区
2007、7、12